莱阳聚焦:朋友老衲
文/吕立华
近日,在朋友圈看到好友人淡如菊断断续续发了几篇《非洲行》的连载文,其中一篇文章的配图中有一幅湖边美景图,图下配文:湖边有很多鸟,秃鹫走起路来一摇一晃,看着就贼样,它虎视眈眈地想要捕捉野鸭宝宝,野鸭妈妈抻着长脖子凶恶地大声叫着,终于把秃鹫吓跑了,一群小野鸭跟着鸭妈妈下了河,这下就安全了。
《非洲行》的作者是老衲。
初识老衲,方脸小眼,相貌平平,少言寡语,略显木讷。之后每见一面,总能在其容颜上感觉到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,总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,仿佛一切的喜怒哀乐不入于胸次。熟识久之,才知道一直称呼的“王哥”有个自称——老衲。
学化工的老衲最初在化肥厂工作,之后好像去了北京发展,多年后为了妻儿老少回乡,在这个小城杂七杂八地做起了生意。
有近两年的周末节假日,常跟老衲等三五好友到处爬山。记得第一次跟着去爬山,山脚,别人都在车后备箱那儿忙活着穿戴爬山的装备,而我一个新人啥都没有,这时的老衲就像变戏法似的,拿出一副护膝,一根爬山杖,三言两语地教我如何用,依旧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,让我那感激的热情顿时化作清风淡云般的“谢谢”,老衲却并不回言。
爬山途中,忽然换了个人似的,老衲做了大山的孩子或是老友,如数家珍般介绍一路偶遇的花草树木水瀑鸟石,随时随地地捡拾奇形怪状的枝杈树根山石松塔,让那个不起眼的背包渐渐壮大起来。跟在身后的我,望着膨胀如小山般的背包,忍不住在心里嘀咕——真是个现代版的蝜蝂——就这么一路贪婪地捡拾,不累死才怪!
山顶,清风送爽,一览无余,心旷神怡。老衲熟门熟路般的将我们一众人等带到一处避风平坦处,展开一方垫子,铺平,舒舒坦坦坐定,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大大的保温桶,一层一层摆出他在家自制的小咸菜大包子小米粥,大吃起来……突然会飞传过来一根香肠,依然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,让人感激的一声“谢谢”似乎也随风散去,显得多余一样。
下山要比上山轻松得多。老衲有心情仔细研究起他的小山似的一背包捡拾的“宝贝”:不好,扔掉;没什么特点,扔掉;这里有点瑕疵,扔掉……算了,都让它们回归自己的家吧——最后一股脑都扔掉。于是,根啊,枝啊,石啊……都回到了山的怀抱。
老衲毕竟是老衲:不在乎天长地久,只在乎曾经拥有。
友聚次数一多,渐渐了解到老衲的好几个迥异于常人的特点。曾有很长一段时间,大家都说怎么不见老衲的身影,后听知情人说,老衲正闭关修炼。“在哪里闭关?”“在家里。”
再次见到老衲已是一年多后。依然是方脸小眼,依然是不动声色,依然是少言寡语……却于大脸盘上垂下一把浓密的络腮胡子,手腕上戴着小叶紫檀样的木珠手串。饭桌上只吃青菜不吃肉,也不喝酒,茶水是自带的保温杯里的。
有人说老衲的“闭关”就是在家里躺着坐着看书看手机,还自制了木架子,用来放书或手机,以便在躺着看时能解放双手,彻底放松自我,尽情陶醉于书海或是网络世界里。
后来,老衲养了一条狗,忘了是什么名种,只知道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狗之一。老衲说早晨狗会早早进卧室叽叽歪歪着叫他起来,带自己到外面遛遛,“天还没亮呢,再睡会儿。”狗不听,还是赖在那里不走,老衲只好起床,带它出门。“有一天早晨我要早早出门办事,它就欢跳着要跟我出去,我跟它说不是出去遛弯儿,自己呆着去,它就很听话地走开了。”但我见到这条狗时,却感觉它并不聪明,因为我说“坐下”,它还是摇头摆尾地站着。老衲说,他跟狗相处,从来不去刻意训练它,只随它的天性养着。
追求自然,一切随性,老衲名实相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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